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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 湛初白除了教导炎武郎学写字以外,也常常跟着他一起走访火堡的产业,包括牧场还有几家铺子。

 这几家店由于堡主的不善经营的关系,生意惨淡,每个月入不敷出,在倒闭边缘徘徊,湛初白暗中观察问题症结,以求对症下药之方。

 这天,两人到牧场去巡视,费了不少时间,又参观了一些牲畜圈养情况,等到他们在牧场用过晚膳回到堡里时,已是半夜了。

 一进到房间里,她忍不住扑向铺,连鞋都来不及,就直接躺平,“喔…我不行了!”

 她现在脚酸酸全身都酸,全是因为牧场实在太过广阔,几乎整天都在骑马,让她娇弱的身子受不了了。

 随后走进来的炎武郎看见的就是她无力地倒在铺上的姿态,娇弱的脸庞偎在被褥上显得更要稚气,娇小的身子埋在被褥间像是要被淹没了一样。

 “初白,不先净身吗?”他知道她最爱洁,天天都要净身不说,有时候一天还要两次。

 “要…”她慵懒地回着。

 “那我去要人烧水。”

 “别!算了,大伙都睡下了。”她起身阻止他,不想让他去打扰其他人。

 他们回来得太晚,堡内除了守夜的人几乎都睡了,如果只是为了她要洗澡还劳师动众的话,她宁可省了。

 “那…要不要去后面的冷泉洗澡?”那里是他练功后常去的地方,冰冷的泉水可以锻炼心智和体力。

 她翻了翻白眼拒绝,“不要,我又不是你!”那冷泉冷得可以冻死人,只有这个莽夫皮厚得可以受得了。

 也对,她细皮的,怎么忍受得了连一般大男人都受不了的冷泉?!

 “那…他慌了手脚,想着解决方法,“我去帮妳烧水好了。”

 这话一说出口他没有半点的委屈,因为他知道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。

 不是因为她能重振火堡,也不是因为为了报答她的恩情,即使他再责骂自己千万遍,但是他得正视自己心中的声音──他对她的确是有了不该有的遐想…

 只是他不明白,自己又不是不曾有过女人,怎么会只要一遇上她,他就像个青涩的头小子般不争气?

 还有,他明明喜爱的就是若桃李的大美人,怎么会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娃儿有这般心思?!

 湛初白原本快要闭上的眼猛地睁开来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“你?你要帮我去烧水?”

 堂堂火堡堡主竟然要帮她一个小女子烧水?哈!她还真是何德何能啊!

 不过他什么也没多说就转身出了房门烧水去了,她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,心头洋溢着陌生的感觉,嘴角勾起微笑,眼里也洋溢着被庞爱的甜蜜。

 但古人劈柴烧水不如电热水器般快速,她坐在上等着,等到不知道何时沉沉睡去,直到被他给叫醒为止。

 “嗯?你回来啦!”她捂着口,小小地打了个呵欠,眼神还不是很清醒,蒙得很。

 “我水烧好了,妳…起来净身吧!”他看着她睡眼惺松的样子,下腹竟涌起不该有的望,让他大吃一惊的连连退了几步。

 他到底在想什么?他又不是没抱过女人的头小子,怎么会在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女孩起了不该有的念?

 即使她的聪慧让她不像一般的女娃,但这不该成为借口,她还那么的稚,他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就是不对。

 “怎么了?”怎么表情像看到鬼一样?湛初白摸不着头绪的看着他。

 “没事。”他猛挥着手想表达自己没问题,但满脸通红的样子却让人很怀疑。

 他那抗拒的摸样反而让她感到有趣,她慢条斯理地下鞋袜,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下,luo着玉足慢慢走近他。

 他像个呆子一样动也不动,脸上更红了,让她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。

 这男人怎么这么逗啊!感觉就像触碰式开关一样,轻轻拨一下就满脸通红,假如她再更进一步,怕不整个人都自燃起来了?!

 “妳…妳…”怎么又在男人面前出妳的脚?真是…真是…”他结巴个半天,说不出想说的话来。

 想想上次他在同样情况对她说了什么──好像是…不知羞

 “你又要说我不知羞了吗?”她挑了挑眉,走近他,将他退到浴桶边。

 “不…不是…”他不敢真视她,只能狼狈万分偏过头去。

 经过个把月来的教导,他也多少收敛了自己出口成“脏”的习气,也明白那些鄙又不文的话有多么失礼。

 “不是?”湛初白低喃着,眼神却带着戏弄的笑意,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
 “妳…妳虽然是未及笄的闺女,但是多少该懂点三从四德,难道妳娘没教过妳女子的身体不能轻易给丈夫以外的人看到吗?”他略带责备地声说着。

 他对她越来越有力不从心的感觉。

 她的来历就像个谜团,无法捉摸,但又不是骗徒之,他没忽略她在无意之间展的大家闺秀风范,还有那过人的才识与经商手腕,只是有些时她大胆不拘得让人怀疑。

 她像个谜,也像阵夏日清风,想抓在手中却抓不牢,让人只能追逐着她的身影。

 三从四德?那是什么鬼东西?湛初白眨着大大的眼,无知的看着他。“可是这不过是脚。”她拉起裙襬,出小腿肚,朝他抛出个媚笑,“跟你去青楼看到的差多了吧!”

 “妳…妳…怎么可以这样不知检点!”炎武郎又羞又气地往后,却忘了自己靠到桶子边,一个重心不稳,就这么跌进水桶里,搞得满身

 看见他为了她的小春光而蠢得跌落水桶,湛初白压抑不住地放声大笑。

 他怎么会这么的有趣啊!让她快笑死了!

 炎武郎透狼狈的从水桶中站起,看着她笑得弯下的可爱模样,想生气一把火却发作不起来,他发现自己在看到她的笑容后,察觉到只要能让她绽放笑容,就算以自己的出糗来娱乐她,他也甘之如饴。

 “见我发窘让妳很乐?”他狼狈地用手爬了爬头发,黑眸望着她,眼里有化不开的宠溺。

 他或许真的又笨又蠢吧!才会想着只要能让她继续这么笑着,他甚至可以在多跌几次水桶都没关系。

 “嗯。”她边笑边走上前去,踮起脚替他梳拢落在颊边的发,“不过下次别再这样了,堂堂一个堡主怎么可以老是出丑呢!”她叮咛着,就像这些日子一样,随时指导着他身为一个堡主该做的事情。

 “喔,好。”他闪神地回答,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她白皙的小手抚上脸的触感给吸引了。

 她的手,又白又软,碰上他脸的瞬间还带着少女特有的香气,跟他的黑大手完全不同。

 黑与白,对比得如此明显,他一阵悸动,脑中闪过想将这小手紧紧握在手中的冲动。

 “又发愣了?还不快点起来,要不然我怎么净身啊!”

 闻言,他连忙跨出水桶,然后不管一身的就要走出门外,却让她突然唤住。

 “对了,明天早上先不上课,我要你把所有人集中到大厅里去,我要公布一些事情。”

 他点了点头。

 “还有…”她走到他身后,轻声说:“我已经十八了,别再叫我娃儿或者说我是未及笄。”

 炎武郎震惊地转过头来,被她推了一把──

 “好了,现在快出去吧,再说下去洗澡水都要凉了。”

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推了出去,还不慎被门坎绊了一下,当场滑了一跤跌在地上。

 他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发笑,真是个傻堡主呀,摇摇头的地门关上。

 “她及笄了?”炎武郎喃喃自语着。

 那就代表…他可以不用继续忍耐下去了?他可以对她这样又那样,不用因为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儿而压抑忍耐?!

 忍不住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容,越想越得意,好像美人儿已被他吃了似,忍不住大笑出声,那豪迈的笑声惊醒了附近奴仆房里的下人,也让树上的鸟儿们受到惊吓的窜逃飞出。

 但他不管,此刻他满脑子只剩一件事,那就是──

 她及笄了。  M.ub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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