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
油的表现令单思华非常满意，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。见万油彻底丧失了斗志，被吓破了胆，单思华嘿嘿冷笑一声，接道：“知道我们是谁吗？”半跪在地的万
油还没有完全从恐惧中解
出来，他不明白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明明是自己和杨大妹一起上山，眼看着就要将杨大妹置于死地，却不料从暗地里冲出这么三个神经病，不由分说地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打，吓得他只好躲在树后，不敢声张，只盼这些个猛人快些离开。谁知道这三个猛男不但勇猛，同时也机智过人，识破了他的诡计，躲起来佯装跑掉的这一招竟然没有骗过他们，又听说他们要动刀，联想到之前他们狠辣的出手，万
油彻底被震住了，知道这三人是言出必行，生怕他们动手，吓得他赶紧从藏身之处出来，嘴里连声求饶，就这样，还是挨了杨二一记响亮的耳光。听到单思华这样一问，万
油明白，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三人中的头了。久混迹于社会的万油，之所以能够混到今天这样的局面，见风使舵这一招，自然是明白怎么使用上的。但万
油也不是省油的灯，听到单思华的提问，他并没有急于回答，先是在心里做了一个衡量：刚才在掐住杨大妹的脖子的时候，听到他们都称杨大妹叫大姐，那么这个杨大妹对他们肯定十分重要，也就是说，如果他说错了一个字，都很有可能再次招来一顿暴打，甚至会命丧于此。单思华非常有耐心地盯视着万
油，想看看他做出什么样的回答，但杨二却没有那么好的耐
，见万油半天不说话，便又低声咆哮了一句：“尼玛玛丽隔壁，再不说话，把你舌头割下来。”说着，杨二再次蹦到单思华身后，准备对万
油出手，被顾城拉住了。从三个人现身以来，出手最多的就是这个杨二，此刻见他又要扑过来，万
油害怕了，如果说只有杨二一个人，他可能不会紧张，可对方是三个人，而且个个看上去都是心狠手辣，足智多谋，他哪里敢有半句反对。当下浑身一哆嗦，接道：“几位哥，我不知道这个女的是你们朋友，算我瞎了狗眼，得罪了你们的朋友，你们就饶我这次，有什么条件尽管提，我会照样
足你们的要求。”“你都不知道我们是谁，怎么
足我们的要求？”单思华不紧不慢地接道：“你就不怕我们提出的要求，你不能够足吗？”面对单思华的反问，万
油有些懵了，他只知道三人叫杨大妹做大姐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三个人叫杨大妹做大姐，但又不敢太过违背单思华的提问，只得试探着回道：“你们是顾城那边的人吧？”听到这几乎幼稚的回答，顾城和杨二都忍不住想发笑。杨大妹干脆“噗”地暗笑出声，随后又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。想来万
油是真的被吓懵了。在市区里面，万
油好歹也是混得不错的一个人物，今天晚上居然被单思华三人吓成这般狼狈样，难怪杨大妹会忍俊不
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，平
里，万油在市里也就是一个空架子，吆五喝六的惯了，大家慑于他在上面的关系，都给他几分薄面，所以说，万油的名号，有一半都是胡混来的，并非靠的是真本事。今天晚上遇上单思华三人，个个都是经历过真正的磨难，在经历中成长起来的硬汉，万油自然就像霜打的茄子，焉了。对于这样的回答，单思华没有感到好笑，相反却让他产生了几分厌恶。他点燃一支烟，将烟雾吐到万
油的脸上，接道：“那你知道，你约到这山上来的人，又是我们的什么人吗？”这次万
油学乖了，闻言赶紧答道：“她是你们的老大吧，听你们都在叫她做大姐，她是你们的大姐大。”单思华未置可否，万
油这样回答完全可以理解，在他的心目中，杨大妹就是单思华等人的大姐大，是他自己倒霉，遇到了硬茬，只好求饶的份了。此刻，在万
油的心里，只盼着能够快点结束对话，并且能够全身而退，回到市里去过他的舒服日子。他甚至做了赔钱了事的准备。在这三个人中，万油就只对顾城有些熟悉，偏偏顾城却不多言，显然不是这伙人的头。逃跑万
油是万万不敢了，昨天晚上侥幸跑掉，那是因为在山下的路口，单思华等人在山上，距离较远。今天晚上的情况有所不同，几人都在近距离，而且又是黑灯瞎火的，如果在山上
闯，就算能够逃脱单思华等人的追赶，只怕一个不小心，就会被摔个重伤，那样最终还是会被单思华等人抓住，倒不如当面解释清楚，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。接连两句问话，万
油都非常配合地回答出来，令单思华略感满意，他没有理会万油不间断的求饶，接着问道：“既然你知道是我们的大姐，为什么还要带她到这黑漆漆的灯杆山山上来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这句话犹如一记闷锤，把万
油给敲闷了。最担心的问题终于还是被提了出来，不由得他感到一阵无力感。但既然是做了，就必须承认。他先望了望顾城，朦胧中看不清楚众人脸上的表情，只感觉大家都用审视的目光在盯着他。“哎，都怪我财
心窍，不得已才要这么做的，现在我没有什么要求，只希望你们几位能够看在顾城的面子上，放过我这一次，还是那句话，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，我一定尽最大的能力足。”万
油的话让大家情不自地把眼光转向顾城的身上，单思华这才猛然记起，万油曾经对默默进行
扰，而自己和顾城返回市里的最初目的，就是为了找万油算账，替默默讨个说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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